陆薄言早就察觉到苏简安被他落下了,但没想到下楼梯她依然走得很慢,不耐的回过头才发现她一张脸都要皱成沙皮狗了,蹙了蹙眉,返身走回去。 只要还住在这里,她就能寻到丈夫的痕迹。
陆薄言看着她纤细的背影,唇角的笑意满是玩味。 苏简安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细嫩,但是那种剔透健康的白,偶尔会泛出浅浅的桃粉色,一逗双颊就能烧红,可现在她是苍白,脸上的血仿佛被抽干了,连双唇都失去了饱满的光泽,像一张没有生命力的白纸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吃完饭把药喝了。” 苏简安的脸已经热得可以烘熟鸡蛋了,声如蚊呐的“嗯”了声,松开手,感觉到陆薄言抓住了她的礼服。
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坐十几分钟车就可以见到陆薄言了,苏简安“哇”一声就哭了,金豆子掉得像下雨一样,唐玉兰逗她:“简安,你亲一下哥哥,亲一个哥哥就不走了。” “躺好!”
十几分钟后,陆薄言从浴室出来了,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他,鼻血差点流了。 他拒绝得了肥牛,却无法拒绝苏简安的笑容,听从她的建议试吃了一口,感觉似乎没有那么糟糕。
顿了顿,她给了陆薄言一个提示。 苏简安放下手机匆匆忙忙去找车钥匙,和洛小夕说了一声就走了。
吃完饭后,唐玉兰问陆薄言要不要留下来住一个晚上。 “陆太太,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?陆先生什么时候向你求婚的?”
她满脑子疑惑地走进民政局,在一个办事窗口前看见了陆薄言,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:“我还以为你逃婚了。” 苏简安听话地伸出半截小舌,舌尖被烫得发红了,隐隐有脱皮的迹象,痛得她直吸气。
那些亲昵的动作他们做得自然而又性感,短暂的目光交汇都能擦出火花,他们跳得太好太默契,逼得旁边的几对舞伴动作畏缩,最后索性不跳了。 苏简安笑了笑,礼貌地出声:“我找……”
陆薄言目光深深,似笑非笑:“简安,对戒是要在婚礼上为彼此戴上的。” 苏简安走到唐玉兰面前,抿了抿唇,郑重其事地开口:“妈,我来看你了。”
“保镖”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陆薄言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,但是上次已经亲眼看过陆薄言抱苏简安,他们也不觉得奇怪了。队长朝着众队员招招手:”来来来,打个赌,赌老大两年后会不会和嫂子离婚。我赌一辆法拉利!” “你住哪儿?我送你回去。”他问。
她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所有的舞步,又想了想他说的技巧,点点头:“记住了。” 陆薄言搂过苏简安,微微俯身,微凉的双唇贴到了她柔|软的唇瓣上,犹如蜻蜓停在水面一样轻。
“我现在过去,40分钟,等我。” 而懒懒地趴在家的洛小夕因为无聊,又一次打开了那篇号召人肉苏简安的帖子,发现昨天才只有300多页的帖子,今天已经盖楼盖到500多页了,一日之间多了两万多条的回复。
“起来,”陆薄言是一贯的命令口吻,“吃了早餐再去一趟医院。” 以前发生大案子的时候,也会有大波的记者涌向命案现场,但他们不会包围苏简安,她也不曾面对过镁光灯,难免有些不知所措,紧紧抓着陆薄言的手,茫茫然看着他。
苏简气得咬牙,不甘示弱:“你摸起来像四岁的!” 匆忙滑下床趿上拖鞋跑下楼,只有徐伯和刘婶几个佣人在忙碌,哪里见陆薄言的影子?
江少恺惬意的倚着车子,双手环胸看着苏简安:“真的就这么结婚了?他是你喜欢的那个人?” “有!”苏简安拉住他,目光殷切,“你陪我做点什么吧,太无聊了。”
54分的时候,陆薄言赶到16栋的楼下,局长让他看凶手发的最新消息,他眯了眯眼,拨通穆司爵的电话…… “你习惯喝冰的啊?”苏简安问。
“没睡,有命案,一分钟都不能睡,比你前段时间还要忙。” 有几个片刻,苏简安的脑子完全转不动。
“……嗯。” 陆薄言站在高层的空中花园上,指尖一点红色的烟光正在徐徐燃着,薄薄的烟雾慢腾腾的浮上来,掠过他的眉眼,慢条斯理的消失不见。